圆梦笔记我爱你

夜半无人时,忽然看懂了这相思

白大神 x 撒兽医

我的白月光cp
这对是真的,爱到我心伤
4000+预警,看起来怎么还是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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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了。他开窗,看见外面一片银装。怎么这时候就下雪了?还没等他细想呢,身子就不由自主顺着脆脆的门铃声溜过去了。

  “撒老师,外面下雪啦~”门外的人裹着长长的白羽绒服,像只瘦瘦的北极熊一样对他呲着牙笑。撒兽医侧过身让他进来,自己一面被拐进来的几许夹了雪粒的凉气冻得跳脚,一面忙忙带上门。他刚一转身,就被一把拉过去栽进对面人的怀里。“别闹,真冷。”感觉到那人毛绒绒的脑袋正在他肩上撒娇般蹭来蹭去,撒兽医不免好笑地放软了语气:“好啦,你不冷吗?”“不冷。”白大神脸埋在撒兽医只套着一件棕色羊绒毛衣的肩窝里,闷闷开口,忽又一顿,抬起头来对他笑,“我冷,冷的要死啦,你帮我焐焐呗~”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这么任性的?撒兽医叹口气,拉着他走到床边坐下,先扒拉出枕头底下的空调遥控器给这位爷开了暖气,又低了头把他两只手握成一团,哈几口热气,再轻轻搓两下。白大神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看他这认真的模样一时又起了些坏心思。他直起腰来做作地咳几声,拿余光悄悄去瞥撒兽医,瞥见他掩着笑意挑了一边眉,像是在等他能做出什么幺蛾子来。白大神乐了,一个使劲儿便把人压在床上,猛地凑近冲他眨了眨眼,小狗一样调皮得可爱:“撒老师,今天不去找小猫小鸭小鸡小鹅玩啦?”“等你给我买小猫小鸭小鸡小鹅玩啊。”撒兽医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温柔的月牙儿,白大神瞅着,眸色都深了一个度,他低头亲了亲撒兽医凉凉的鼻尖,撒兽医觉得痒,便伸手搂住白大神的脖子,仰头和他交换了一个轻柔的吻。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心头像压了一座山般难受。可一转头,望见白大神脱了那件羽绒服,侉侉地穿着一套白色卫衣冲他笑,他就懒得想了。

  白大神动作娴熟地钻进他的厨房冲了一杯黑咖速溶,回来时把杯子送进他手里给他焐手。天气一凉,他泡咖啡就总不用烫水,非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地调个温热的度,为了防止撒兽医偶尔的福至心灵猛灌一口他的黑咖啡,白大神还特地在口袋里常备着几颗水果糖。撒兽医真不知道该不该称赞这个富家子弟心思细腻。可真要他夸吧,他还真放不下这面儿,于是便总是忽视这一趴,对着弯腰打开电脑的白大神笑着吐槽:“你就一心扑在游戏上吧,我这儿的网又不比你家的好。”“我看不见你就打不好游戏。”白大神脸不红心不臊地脱口而出,惹得撒兽医被逼没了话,只好站起来凑到他旁边看他玩游戏。他对游戏这类事没什么兴趣,看一会儿就腻,于是便转头去看白大神新挂的项链:“这多少钱啊?”撒兽医不自觉拿手上去又摸又玩的,白大神哼哼几句:“这儿最贵的就是我了,你还要什么自行车?”“扯~”撒兽医摸摸鼻子笑起来,耳朵后红一片。

  可这雪怎么还不停呢?撒兽医送走了白大神,回来便趴在窗台上发呆。猛地一个黑影闪电般“倏”地直冲他面门而来,撒兽医吓得浑身僵硬,不自觉狠狠发起抖来,他耳边还盘附着子弹入木般的爆炸之声,眼前的透明玻璃上一个巨大的黑红血印。这时他还能冷静地思考是不是什么鸟类被这鬼天气冻死才砸在了他的窗户上,还有心情调侃一下自己的霉运。可接下来犹如万鬼冲庙门般汹涌而来的鸟潮如自杀集会般一个接一个冲撞在他的窗玻璃上,“咚!”“咚!”“咚!”一声一声响得如同年兽的怒吼。他看清了这鸟的脸因沉重下坠而顺窗黏滑下去的样子,他看清了它仍在疯狂滚动的眼珠,他看清了——这是群乌鸦。

  他睡了个毫无梦境的觉,像是昨天晚上奇怪的群鸟自杀是从没发生过的一样,不过这可能真的没有发生过,因为他醒来时,窗玻璃干净得甚至结了几片漂亮的冰花,并且一丝裂缝都没有。

  今天可得去上班了,他想。

  他套了双长靴,踩在雪上吱呀吱呀地响。撒兽医趁着马路边还亮着红灯,抓紧时间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时绿灯都已经过了好几秒。他眨眨眼便跨开腿准备跟上大部队的行列,可还没走几步却突然被一个从对面冲过来的陌生女人给直接推到了原地,甚至还生生撞上了身后的红绿灯柱,疼得他一个呲牙。撒兽医本想咧个笑脸了了这乌龙,却被这姑娘一个带着哭腔的大吼给直接震在了原地:“撒探长!!你回来啊!!!”“那个,你认错人了吧?”他小心翼翼地扶住这人,想着要不要干脆打个110比较好。可思考间又被那人抱住了胳膊,他撇撇嘴低了头,望见她正在大哭,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在他的大衣上:“我求您了,您回来吧,我求求您了,您快回来吧……”“不是,我回哪儿去啊?”他本来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却一下被那丫头扯了过去,愣神间竟直接被一个用力推进了车水马龙的公路中央,他眼球骤缩,一瞬间脑内只剩下了刺耳的耳鸣声盘旋不止,眼前猛地陷入一阵无望的黑。

  “撒老师!!!”他回过神时耳膜生疼,浑身却暖得厉害,眨眨眼才发现紧紧抱着他的白大神,这小孩正狠狠发着抖。撒兽医把他脑袋轻轻捧起来,看见这人眼眶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撒老师,撒老师。”撒兽医长舒了一口气,好笑地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我都没怕呢~没事儿了啊,没事儿了。”“撒老师,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了。”富家子弟这样说着,没头没脑的,给撒兽医都迷糊住了。“我为什么不要你呀,别瞎想了。”没法儿,撒兽医只能好声好气地安慰起他来,“真吓到了?我请你喝杯奶茶压压惊?”身上的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白大神揉一把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他撒娇:“我不喜欢喝甜的。”“咖啡对身体不好。”他一边牵着他走,一边严肃的教育道。

  得了,这班也是没法儿上了。

  白大神死皮赖脸地搂着他,硬是要在他家住一晚上。撒兽医被磨得好玩,去柜子里拽出一床被单扔到他身上,在他面前叉着腰义正言辞道:“好好睡觉,不许动手动脚的。”“我冷。”白大神冲他无辜的笑一笑。“暖气都开了,别找借口。”“没找借口,我想抱着你睡。”撒兽医一愣,一记直球打得他措手不及。他瞬间红了满脸,站在原地顿几秒,一脸无奈地又重新爬回床上,故作自暴自弃的样子缩进白大神怀里。白大神立马紧紧抱住他,脸埋在他后背上:“我好想你,撒老师。”撒兽医装作没听见,他浑身臊得难受,自然没注意到白大神忽然低沉的嗓音和不知为何变得哽咽的语调。

   “我想你了。”

  今儿一大早,撒兽医还是出门了。熟悉的十字路口,熟悉的红绿灯,不熟悉的自己。

  他昨晚做了个梦,梦里一群人围着自己,哭着让他走啊,走啊。可是该走哪儿去呢?他还看见了白大神,他站在众人之后,冷眼看着自己,一件黑衬衫,一只金丝边的长链眼镜儿。他看着自己,静静地看着,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撒兽医回过神,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路中心,两边的红绿灯个个缓慢而沉重地闪着黄色的光。他四处望,却发现周围模糊一片。“这是哪儿?”他想,“我现在在哪儿呢?”可没人说话,没人应答,仿佛他真的就是一个死去的游魂,迷失在这世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停歇的地方。

  他眨了眨眼,脑中却忽的闪现出白卫衣的笑得灿烂的白大神来。他刹那间浑身一个激灵,后背泛起大片大片的冷汗来,虚浮的脚步便不自觉往后退去。“不对。”他想,“不对。”“我还不能死,我不要死。”他眼睛发酸,鼻尖也发酸,像是眨一下眼就会掉下泪来。“我不要死!”他抹了一把眼,突然吼出声,不知是在冲谁警示,转身就向后面逃去,却在黄红灯转换之时,被某个人一把推向了路中央。他全身在抖,一颗泪忽然砸下来,砸在手背上,疼得要命。他看清了那个人。撒兽医耳边传来了刺耳的呼啸着的刹车音,不自觉死死闭上眼,口里喃喃了一声:“小白……”

  他猛地惊醒,浑身上下的疼。收神仔细看去,发现这是医院,他身上正穿着满是消毒水味儿的蓝白色病服。“我没死。”他定定神,突然笑了,心里却不知为何撕裂般疼。“唰”,门忽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护士,他放松地倚在病床上看着她走近,坐在他身边开始削苹果。“这苹果是谁送的呀?”他想缓和一下气氛,便清清哑了的嗓子温和地开口。“不认识,一个男的。”护士答。她继续削着那颗圆润的苹果,苹果皮却总是断。撒兽医知趣地没有说话,也许人小姑娘今天失恋心情不好呢?对面那护士削完了苹果,把苹果放回了桌子上,抽出一张纸细细地擦干净了那柄水果刀,然后没说一句话,将刀递给了他。撒兽医一愣,几不可察地颤抖起来,面上却还是微笑:“我不要。”“你要走了。”护士说,语气冷得就像外面的雪。“不,不是,我不要它。”撒兽医低低地吼起来,他一把掀开被子,近乎绝望地想冲出门外,却被那护士一把拉住。他回头想怒骂一声,却在看见那护士的脸时突然止住——那个护士的脸模糊不清,他都不敢说这该是张脸,这上面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恍若虚无一般。再一望去,竟又变成了白大神的脸,撒兽医情绪失控地推堵着他,却被那人死死按着,眼看他就要举起了那把闪着寒意的刀一把插入他的心脏,门却突然被再次打开:“撒老师!”白大神从外面跑进来,撒兽医一愣,那护士早不见了踪影。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竟还好好地坐在病床上。

  “小白。”他勉强笑着回应他,却被白大神几步上前一把抱住,那怀抱紧的很,直让他快透不过气来。“撒老师……”白大神抱着他,他本想微笑着安慰几句,却突然被脖颈处缠紧的冰凉惊得失了声。

  他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他的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你该走了。五天了撒老师,你该走了。”

  撒兽医不懂啊,他不懂啊。我要走哪儿去呢?没了你我该去哪儿呢?你要把我撵去哪儿呢?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氧气越来越少,那双手如毒蛇般越来越紧。撒兽医正怔怔间,却突然感觉到什么凉得刺人的东西小鱼般钻进了他的衣领里。他尽量回神,发现白大神正靠在他的肩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肩膀耸动地厉害。

  他在哭。

  白大神在哭。

  他哭得撕心裂肺。

  撒兽医已经快没了意识,但他还是扯出了一个笑脸。他的双眼因窒息而瞪大,已经弯不成好看的月牙儿了。可他还是笑了,还是那么温柔的笑了。他艰难地伸手揉了揉白大神的脑袋,用嗓子磨着听不见的声音。他在说,对他说,对这个他爱着的人说:“我好想你,小白。”

















  一滴泪从脸侧“倏”地滑下,濡湿了一小块儿洁白的枕头。撒兽医睁开眼,他已经没力气坐起来了。撒兽医费力地转过脑袋,望见几大袋葡萄糖营养液,顺着点滴线一路往下看,他看见的是自己瘦骨嶙峋的手。

  门外突然有了响动,他又往外望,看见的是白大神。他也许刚刚在走廊抽了根烟,眼窝陷得很深,显得异常疲倦。望见他竟睁着眼,一时间竟只会眨眼了。

  “撒探长,你醒了?”撒兽医看着他,没说话,就只是死死盯着他,他看见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戴着一只金丝边长链的眼镜,眨了眨眼,忽地就从眼角落下颗泪来,接着便是止也止不住,他颤抖着伸手遮住眼睛,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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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明知在故事里,梦醒就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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